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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给首富上课（第3页）
沈恩鹏接过平板翻看，眉头渐渐舒展。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你们就是又一个蹭直播风口的草根团队。”他抬起头，语气变了，“但现在看来……你们想做的，是一套下一代内容基础设施。”
“中国互联网从来不缺应用创新。”王灿轻声道，“缺的是真正懂人的系统。我不想让用户被算法奴役，而是让算法学会尊重人性。”
会议室再度安静。
窗外夕阳西沉，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终于，沈恩鹏站起身，伸出手：“红杉愿意领投本轮，五千五百万，占股9.17%，剩余额度开放跟投。”
李东辉紧随其后：“经纬也投三千五百万，条件不变。”
红珊资本女经理笑着摇头：“你们俩倒是抢得快。我们跟五百万，不算多，但图个心意。”
王灿一一握手，声音有些颤抖：“谢谢各位信任。”
会议结束前，尤晨单独留下他。
“你知道吗？”尤晨望着窗外渐暗的城市，“十年前我也见过类似的野心。那时候张小龙说要做一款‘让人用完即走’的App，没人相信微信能颠覆QQ。”
他转过身，盯着王灿的眼睛：“你现在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天的感觉。”
王灿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走出大楼时，夜风拂面。
夏可微并肩而行，忽然问：“真要把源代码拿去审计？不怕被人抄了？”
“怕。”王灿笑了笑，“但更怕自己变成当初最讨厌的那种公司。”
她侧头看他，路灯映在她眼中，像碎金闪烁。
“接下来怎么办？”
“招人。”他说，“我要找最顶尖的AI工程师、心理学博士、用户体验专家……还要请一位法律顾问，专门研究青少年网络保护条例。”
“然后呢？”
“然后……”他仰望星空，声音很轻，“让豆芽真正长成一片森林。”
一周后，豆芽正式宣布完成A轮融资。
新闻稿写道：“新生代直播平台‘豆芽’获红杉中国、经纬中国联合投资一亿元人民币，将全力推进智能内容分发系统研发，打造健康、多元、个性化的青年文化社区。”
发布会上，王灿站在聚光灯下，说出一句后来被广泛引用的话：
“技术没有善恶，人心才有。我们不做诱惑用户的魔鬼，也不当高高在上的法官??我们只想做一个懂你的朋友。”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默默记录下这一切。他是清华计算机系研究生，名叫陈昊，正面临人生抉择：去外企拿百万年薪，还是加入这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
当晚，他在日记本上写道：
“今天我去看了豆芽的发布会。那个叫王灿的人说，他们要做‘有温度的算法’。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功，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一起造出来。”
与此同时，远在深圳的一间办公室里，马化腾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融资新闻，久久未语。
助理小心翼翼问道：“要动手吗？”
他摇摇头：“再等等。这小子……有点意思。”
而在京城另一端的别墅中，一位身穿唐装的老人放下报纸，对身旁秘书吩咐：“查一下这个王灿的底细。如果真是那个人……通知海外账户，准备资金。”
夜色如墨，浪潮暗涌。
谁也不知道，这场始于校园直播的变革，终将把多少人卷入命运的洪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属于豆芽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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