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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狼外婆马寻（第2页）

然而朱元璋态度坚决：“朕打天下时，谁不说我是个红巾贼？如今呢？尔等只管做好分内事，莫阻国策！”

与此同时，民间反应却截然不同。沿海渔民、商人闻讯振奋，纷纷报名愿随船队出海。泉州、广州等地，甚至出现“争报垦荒籍，一夜千金酬”的盛况。许多破产农户、失地流民视此为重生之机，甘愿签下二十年劳役契约，换取一张远航船票。

三个月后，第一艘试验船“启明号”建成下水。全长六十丈，九桅十二帆，配备火炮二十门，可载八百人。试航当日，朱元璋亲临码头，率百官祭海。

马寻身穿戎装，立于船首，朗声道：“今日启航，非为掠夺，乃为播种！我们将把稻种带到异乡，把汉字刻上新土，让中华文明之光照耀未曾开化之地！此去或有风暴，或遇险滩，但我辈信念如磐??纵使身死海中，魂亦指向东方故土！”

号角长鸣，白鸽腾空。“启明号”缓缓离岸，驶向未知海域。

三个月后，捷报传来：启明号成功抵达吕宋以东三千余里一处群岛，命名为“太平洲”。岛上居民友善，以椰果、薯蓣相赠；土壤肥沃，试种水稻三月即获丰收。船队测绘海岸线八百余里，绘制详图送回京师。

举国欢腾。朱元璋大宴群臣，当场加封马寻为“镇国经略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然而就在此时，北方边关急报：蒙古鞑靼部首领也速迭儿集结五万骑兵，意图南犯，已攻破长城隘口三处！

朝廷顿时陷入两难：若调大军北上御敌，则海外计划势必搁浅；若继续投入南方，则北方防线空虚，京师危矣。

朱元璋召集群臣议事。徐达主张立即出兵：“北虏为心腹之患，不可姑息！”李景隆则力保南策：“海外初建根基，一旦中断，前功尽弃！”

争论激烈之际，马寻突然起身：“陛下，臣有一策，可两全。”

众人静默。马寻从容道：“请准许我亲率两万拓荒军北上，以海外练兵之法迎敌。”

“哦？”朱元璋挑眉，“怎么说？”

“拓荒军每日负重行军五十里，夜间轮值守营，风雨无休；每人除刀枪外，另携铁锹、帐篷、干粮袋，兼具工兵职能。此军非传统边军，而是‘机动屯垦兵团’，既能打仗，又能筑城。臣愿将其改编为‘龙骧军’，一边抗敌，一边在边境修筑新城，实行军屯自治。”

徐达眼前一亮：“妙！如此一来，既可御敌，又能巩固边防，长远看还能减少军饷开支！”

朱元璋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准奏。但你要记住，此战若败，不仅你性命难保，整个海外战略也将彻底流产。”

马寻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臣若不成事，提头来见！”

七日后，马寻率军出发。临行前，朱雄英追至城外，递上一把短匕：“舅舅，这是我让匠人造的，柄上镶了金刚石，削铁如泥！您拿着防身！”

马寻笑着接过：“好小子，记住了，等我回来，教你真正的兵法。”

大军疾行二十日，于雁门关外遭遇敌军主力。时值寒冬，大雪纷飞。马寻下令全军伪装成普通民夫，故意示弱诱敌深入。待也速迭儿率骑兵冲锋时，埋伏于山谷两侧的火炮sudden齐发，巨响震天，雪崩随之而下，数千蒙古骑兵瞬间被掩埋。

残敌溃退，马寻不追，反而命士兵迅速搭建木寨，开挖壕沟，竖起?望塔。短短十日，一座坚固军镇拔地而起，命名为“靖北堡”。

战报传回，朱元璋激动得拍案而起：“驴儿果然不负所托！此战不仅取胜，还立下了永久防线！传旨，升龙骧军为帝国五大主力之一，马寻加授‘柱国太尉’衔！”

自此，大明进入双线并进时代：北方，龙骧军步步为营，收复失地，建立屯田体系；南方，经略院持续推进造船计划，第二批十二艘宝船即将完工，预计明年春季启航新夏大陆。

而在这一切背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某夜，马寻巡视军营归来，忽见帐外一人静立雪中。掀帘一看，竟是允恭佑。

“你怎么来了？”马寻急忙将他拉进帐内，生火取暖。

少年牙齿打颤，却眼神明亮：“岳父……我知道更多事。”

“什么事？”

“关于……时间。”

马寻心头一震。

允恭佑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六百年后。我知道明朝何时灭亡，知道地球会变暖，知道飞机、火车、互联网……我知道一切。”

马寻久久无言。良久，他缓缓问道：“那你为何不说？”

“因为历史不能轻易改变。”允恭佑苦笑，“每一次干预，都会引发蝴蝶效应。我说得越多，崩塌越快。但我必须告诉你一句??警惕‘紫微星坠’之年。那一年，有人会借科学之名，行篡权之实。他会用火器颠覆体制，用言论蛊惑人心，最终导致万历怠政，党争四起，国祚衰微……”

马寻浑身冰冷。他忽然明白，为何这孩子总是语出惊人，为何他对未来事物如此熟悉。

“你是……来阻止灾难的？”

允恭佑点头：“可我力量太小。真正能扭转乾坤的，是你。”

马寻握紧拳头，望着跳动的火焰，一字一句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大明走向毁灭。”

窗外，风雪依旧。但在这片寒冷之中，一颗新的星辰，正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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