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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august（第4页）

&esp;&esp;“如果是后者，弟弟，我谅解。”她没有什么情绪，“如果是前者，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必再联系。我喜欢你，对你很满意，但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你也不行。”

&esp;&esp;她真的受够了。

&esp;&esp;漂亮成这样是她的错吗？

&esp;&esp;男人们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大八岁的天天哄她，哄变成骗；小八岁的需要她哄，她根本不会骗人啊。

&esp;&esp;凌则起身，靠床头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些笑起来。

&esp;&esp;前脚还在“见一面”，马上耐心告罄，开始胡乱发脾气。

&esp;&esp;这就是梁乘夏。

&esp;&esp;这才是梁乘夏。

&esp;&esp;很可爱。

&esp;&esp;“算了。”梁乘夏泄气，“不见就不见。你好好写作业……”

&esp;&esp;“梁乘夏。”

&esp;&esp;她简直竖起耳朵。

&esp;&esp;“都不是。”

&esp;&esp;“我之前总是想，如果我32岁就好了。”凌则昨晚嗓子疼，今天好多了，只剩一分低哑，“现在明白，就算32岁也没有用。”

&esp;&esp;梁乘夏屏住呼吸。

&esp;&esp;“又觉得，还好我只有22岁。”

&esp;&esp;梁乘夏抬手，放在胸口。

&esp;&esp;她从前犹豫过要不要读中文系。她母亲的确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但父亲是台北人，接受过最正统的华文教育。

&esp;&esp;那时她穿着白色校服裙，抱一本椰风蕉雨，歪头问妈咪，文学好不好。

&esp;&esp;文学会教女孩，“在男人眼中，女人是母亲和妓女和护士的集合体”。

&esp;&esp;“读也不读这本。””妈咪开玩笑，又说，不好，女孩子读太多书，迟早就伤心。世界比书里的还烂。

&esp;&esp;然后摆手，只是开个玩笑。读中文，乘夏想做什么工作？

&esp;&esp;梁乘夏一想也是，她没有兴趣做编辑或记者。她还是喜欢钱。

&esp;&esp;她是俗人，弟弟也没有这方面能力。他不曾说过一句富有诗意的话，搭讪是开门见山，表达是平铺直叙，连伤心，伤心都是直截了当。

&esp;&esp;但忽然就用最简单的两个数字再次叩动她。

&esp;&esp;怎么会这样。梁乘夏在感受自己的呼吸。

&esp;&esp;“梁乘夏，”这时他又开口，“我还在吃醋。”

&esp;&esp;梁乘夏不受控地勾起嘴角：“我听说，接吻专治吃醋。”

&esp;&esp;“有这种事吗。”凌则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可是，我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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