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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august（第3页）

&esp;&esp;而周士至会觉得，这种阅读习惯是天然的。

&esp;&esp;“谢谢你。”妈妈认真说，“上次你买的吊坠，妈妈也很喜欢。虽然批评了你，但也是怕你太大手大脚，影响生活质量，妈妈给你道歉。以后只要是你自己的钱，你都可以放心支配。要是手头紧呢，直接跟家里说就是了。”

&esp;&esp;“妈……”

&esp;&esp;是我女朋友选的。

&esp;&esp;凌则几度尝试，最终忍回去：“应该没有不过关的内容。再等等。”

&esp;&esp;妈妈相信他的判断能力。幸福地答应，幸福地挂断电话，哼着歌去备课。

&esp;&esp;凌则清醒了。

&esp;&esp;梁乘夏。只有她不知道审查制度，傻到寄那么多书。他们都不喜欢带书过海关。

&esp;&esp;香港人最多是被说几句，他们可能直接得到训斥。

&esp;&esp;只能是梁乘夏。

&esp;&esp;他只觉得心脏原本隐隐作痛的那一小处更加苦涩；像蔓延，或雨滴溅开。

&esp;&esp;为什么不是他先遇见。

&esp;&esp;梁乘夏：我后天得去一趟新加坡。一群。

&esp;&esp;梁乘夏：弟弟，对不起。

&esp;&esp;梁乘夏：我走之前，可以见一面吗？

&esp;&esp;凌则侧躺着，闭上眼睛。

&esp;&esp;下一个电话他接了。

&esp;&esp;“弟弟，”她的声音也很轻，“我理解你的感受。很抱歉，是我授意过旻乐，可以说，她才全部都说。我想到你会好奇，但没想到对你的情绪伤害会这么大。”

&esp;&esp;……但其实她没让蒋旻乐连写信这种事都说。

&esp;&esp;实在要说也可以，一句“梁乘夏那时候发了精神病了”，足以概括。

&esp;&esp;可旻乐说的是，“阴雨天，东京的小巷，安静的邮筒，遇到快递员取件，鞠躬说着すみません，拜托他早些去”。

&esp;&esp;谁问她了？到底谁问了？以弟弟笔直的脑袋，根本想象不出这种弱智画面。

&esp;&esp;神经病。梁乘夏咬牙切齿。

&esp;&esp;“……没有。”

&esp;&esp;梁乘夏揉一揉太阳穴。

&esp;&esp;不愿意沟通。

&esp;&esp;算了。

&esp;&esp;“我可以道歉，为伤害你的情绪。”她说，“可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过去道歉，凌则。我知道真正伤害你的是这部分，但我拒绝道歉。”

&esp;&esp;那头沉默着。

&esp;&esp;“……你让我想想。”梁乘夏拖出空的行李箱一甩，松手，“我需要确定一件事。弟弟，你现在冷静吗？”

&esp;&esp;“冷静。”

&esp;&esp;“很好。”梁乘夏摁开窗帘，“你现在究竟是在为他曾经也进入过我的身体而难受，还是在为我的确深爱过他而感到嫉妒？”

&esp;&esp;凌则倏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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