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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第5页）

&esp;&esp;他缓了缓呼吸，一字一顿地说：“飞蛾扑火，还能回头吗？”

&esp;&esp;飞蛾一开始只是想追求暂时的温暖，就像寂寞的男女，一开始也只是想在寒夜里抱着取暖。

&esp;&esp;但是火一旦燃起来，就身不由己了。

&esp;&esp;甚至还会沉迷于那种灼热的感受，心甘情愿将自己烧为灰烬。

&esp;&esp;你只看到成群的飞蛾，扑棱着翅膀扑进火里，有没有看到他们从火里逃出来？

&esp;&esp;哪怕一只？

&esp;&esp;许皓月脑子缺氧得厉害，思绪乱成一团。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他们明明好好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突然又退回到原点？

&esp;&esp;是季铭吗？是不是他说了什么羞辱人的话，伤了陆成舟的自尊？

&esp;&esp;她喃喃地说：“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他说话一向比较直，有时候口不择言，很容易伤人……但是，那不代表我也这么想。要是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向你道歉……”

&esp;&esp;“没有。”陆成舟喉间酸涩哽咽，缓了许久才发出声音，“他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esp;&esp;不该这样，纵容你的任性。

&esp;&esp;—

&esp;&esp;陆成舟目光空洞，盯着桌面失神。

&esp;&esp;恍惚间，耳畔又回响起季铭的话：“我问过阿许，两年以后该怎么办，她说，要么她留下，要么你跟她走。她对你是动了真心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esp;&esp;当时，陆成舟被那句“要么她留下，要么你跟她走”震慑住了，脑子嗡嗡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esp;&esp;直到看见季铭期许的眼神，才察觉到他的弦外之音。

&esp;&esp;他不想绕弯子：“季总有话可以直说。”

&esp;&esp;季铭笑了笑，语气是诚恳的：“阿许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我不允许，你肯定也不愿意。所以，等她回到城里，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工作我给你安排。”

&esp;&esp;陆成舟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语气轻讽：“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季总。”

&esp;&esp;季铭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嘲意，继续劝说：“金鳞岂非池中物。陆警官年少有为，不管在哪儿都能脱颖而出，所以应该到更广阔的天地施展才华。我想，你也不愿意一辈子窝在这个山沟沟里，当个事多钱少的小警察吧？”

&esp;&esp;陆成舟冷冷地盯着他，许久，才缓声说：“要是我愿意呢？”

&esp;&esp;—

&esp;&esp;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缓慢而有节奏，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esp;&esp;陆成舟抬眸看了眼，游走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

&esp;&esp;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

&esp;&esp;许皓月还蹲在身边，攥着他的手，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怔怔失神。

&esp;&esp;他拿起筷子递给她，声音嘶哑，透着深深的倦意：“快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esp;&esp;许皓月眼睫轻扑，瞳仁转动了下，终于回过神来。

&esp;&esp;她抬起手，抹掉眼泪，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esp;&esp;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清晰而用力：“好。”

&esp;&esp;你想明白了，我也听懂了。

&esp;&esp;我们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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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渣哥就是个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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