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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乾仑等人攻打青铜仙殿时,荒古禁地发生了异变,瞬间将李尧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便望到了一道人影,屹立在天地间,被四条仙金神链牢牢锁住,像是被镇封的绝世大魔。
同时,李尧还感知到了...
风在铃铛上轻吻,一声又一声,像是时间的余烬仍在低语。古星立于残舰之首,目光穿过无垠黑暗,落在那颗缓缓旋转的新生星辰之上。它尚未成形,只是一团混沌的光晕,却已有了呼吸般的律动??仿佛宇宙胎心中第一次跳动的心脏。
苏璃走到他身旁,手中《圣源录》只剩半卷,边缘焦黑如被火焰舔舐过。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这一刻的寂静,比任何言语都更沉重,也更温柔。
“你说,我们真的唤醒了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沉睡的宇宙。
“不是唤醒。”古星摇头,“是允许它存在。”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一道微弱金光随之浮现,勾勒出一朵小花的轮廓??与残碑最后绽放的那一朵一模一样。但这朵花不再燃烧,也不再消散,而是静静悬浮着,如同一个承诺。
“主宰惧怕的,从来不是反抗本身。”他低声道,“而是‘延续’。它能抹杀一次起义,封锁一段记忆,但它挡不住一个人把梦讲给另一个人听。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荒谬,愿意为无意义的事流泪,它的逻辑链就会出现裂缝。”
老狼从后方踱步而来,皮毛染血,右爪断裂处仍未愈合,但眼中凶芒不减反盛。“接下来去哪?”他低吼,“这地方虽死寂,却仍有暗流涌动。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不是同类。”小女孩忽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抱着画板,眼神清澈得不像凡人,“是回声。那些没能走出归墟的人,他们的名字还在钟里徘徊。”
她说着,翻开画板。原本空白的一页,此刻竟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名字,层层叠叠,宛如铭文刻于纸上。每一个名字下方,都有一道极淡的光痕,像是心跳留下的印记。
苏璃瞳孔微缩:“这是……被清洗者的残念?”
“不。”小女孩摇头,“是他们拒绝被遗忘的方式。就像你烧掉一页书,可有人还记得那页写了什么。”
古星沉默片刻,忽然蹲下身,伸手轻抚她的发丝。“你还梦见别的吗?”
她点头,声音轻得几乎随风而逝:“我梦见一座桥,由眼泪和笑声搭成,通向一片没有法则的土地。那里没有主宰,也没有系统,只有无数人在做着奇怪的事??有人种月亮,有人用歌声喂养石头,还有人把自己的命火点燃,只为照亮别人走夜路。”
她顿了顿,仰头看向古星:“哥哥,那地方……是不是叫‘自由’?”
古星喉头一紧,竟无法立刻回答。
良久,他才缓缓站起,望向远方那颗初生之星。“也许吧。但我们还不能去那里。”
“为什么?”
“因为自由不是逃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他说,“更是传出来的。”
他转身走向主控台,脚步坚定。战舰虽残,引擎却仍能运转。残碑虽碎,其意志已化作种子洒落诸界。而他们,不过是第一批播种者。
“设定航向。”他对众人道,“目标:紫山旧域。”
“回去?”苏璃皱眉,“那里已被系统标记为禁区,九成空间坍缩,剩下三十六座浮空岛屿漂移不定,随时可能坠入虚无裂隙。”
“正因如此,才最安全。”古星冷笑,“主宰以为我们会躲向未知边疆,可我们偏要重返废墟。它删改历史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原始的真实。”
老狼咧嘴一笑:“有意思。我就说该杀个回马枪。”
小女孩却突然颤抖了一下,画板掉落地上。她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着裙角。
“怎么了?”苏璃急忙扶住她。
“钟……又响了。”她喃喃道,“但这次,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话音未落,古星腰间那枚小小铃铛骤然震颤!
清脆之声划破寂静,竟与某种遥远频率共振起来。刹那间,整片星域微微扭曲,仿佛有看不见的波纹扩散开来。
紧接着,一道虚影自铃中浮现??模糊、残缺,却带着熟悉的气息。
“叶凡……”古星脱口而出。
那影子似听见了呼唤,微微颤动,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唯有几个破碎字符在空中闪现:
>【……坐标……破碎……第七层……门未关……】
随即,影像崩解。
“他在求救。”苏璃咬牙,“他还活着!而且就在某个尚未完全封闭的夹层世界里!”
“不一定。”古星沉声,“那可能是陷阱。主宰擅长模仿情感波动,甚至能复制灵魂残影。刚才那一幕,也许是它故意放出的诱饵。”
“可万一不是呢?”小女孩抬头,眼中含泪,“万一他真的在等我们?万一他一直在听钟声,等着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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