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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场面乱得可以。

可惜我没看到。等我醒了，静又还在养伤。我缩在被子里，幻想我正躺在娘的怀里，又温暖，又柔软。

自从我接管了山庄，才发现一个问题。我爹是个真正的江湖人，庄上的生意他基本都不管。他不热心争权夺利，宝藏秘籍，萧瀚山庄一直都逍遥世外。但是我和他不是一种人。现在战争连连，药材生意特别好做。萧瀚山庄有医神医邪的名头，进账显然特别容易。那几年除了医神的名声，萧瀚山庄实际上正在败落。可是我不要。我赚钱的手段让老管家惊诧不已。他可能没想过一个出身豪门显贵的公子怎么会如此的贪婪。

我想俯视众生，仅此而已。

北边匈奴，羯凉，西北边漠麓，夫余，南边大楚，柳，随。大凛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萧瀚山庄地处西南，算是安全地带。

所以，我无需担心。

&ldo;主子，王爷说，想和您谈一谈。&rdo;

我正在品茶，&ldo;什么？哪个王爷？&rdo;

&ldo;说是求兰陵王来了，让属下回来问问主子，上次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rdo;

&ldo;回那个柳王，没有商量，铁卫能借出去的都借出去了，柳王自己惹的事情，他自己解决。我萧瀚山庄，不是镖局。&rdo;

&ldo;是，主子。&rdo;

暗卫瞬间消失，我站起来，负手而立。这是我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想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背着手，看着窗外出神。那感觉，就好像她随时都会扑到我背上，然后嬉笑着问，大呆子，又想什么呢。丫头，我不在那边，你过得可好？可有人欺负你？丫头，傻丫头，你走了，我再也没那个口福吃你做的菜了。你先过去了也好，我可能不久之后也会下去陪你了。想我了没有？小傻瓜，我说过，你那对大眼睛里只能有我，只能看着我，只能对着我笑。

胸前佩戴的小荷包里有一只小小的玉石耳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丫头，你给我记好了。

&ldo;好像你的下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夫人。&rdo;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ldo;不光下人知道。你也知道。&rdo;

&ldo;可她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又怎样？她照样是我的夫人。&rdo;我继续品茶，慢条斯理。功夫茶是磨砺性子的最佳途径。急了茶苦，缓了，茶涩。

&ldo;尉迟雷焕！那个丫头已经死了三年了！你怎么就是不肯认！&rdo;静又一拳头砸在我的桌子上，碎瓷渣飞溅。我抹了抹脸上的茶水，缓缓站起。

&ldo;我没有不认。丫头是死了三年了，这点我比谁都清楚。&rdo;

&ldo;可你还当她是你夫人！&rdo;静又低吼。我拍拍他的肩膀，语调平缓地问他：&ldo;我，为什么不能拿她当我的夫人？&rdo;

&ldo;因为，因为，她不配！&rdo;静又真的急了，真是个单纯可怜的孩子。

&ldo;哦？&rdo;

&ldo;雷焕你别傻了，那个女人爱的不是你！她死的时候还怀着别人的孩子！&rdo;

&ldo;静又，你这样口不择言，是想逼我杀你么？&rdo;我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闪过一丝惶恐。他旋即冷笑：&ldo;你杀过的人太多，你就是杀了我你对我的印象会深么？&rdo;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贝齿上爬上了血丝。

&ldo;有时候，我真是巴不得，那天死的人是我。那样，你会不会这样想我？&rdo;

&ldo;不会。&rdo;我说。我转身离开房间，身后什么东西哗啦一散。是桌子。

&ldo;雷焕，你果然厉害。你拍我，我都没觉痛，桌子竟然就被你拍散了。&rdo;静又苦笑，声音越来越大。&ldo;雷焕，每次都只有在想那个丫头的时候，你的表情才会露出那么一丝的温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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