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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的盘算着自她穿书之后的剧情,一边和原著作比较,却越来越沮丧。
她看似解开了许多谜团,可各种情节交织相错,牵连复杂,其实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就算是知道原著也帮不了她什么。
她现在简直一头雾水,犹如坠入深海的一颗石子,激不起任何浪花不说,还看不清前路。
怎么办,怎么办?
戚秋的手都是抖的,呼吸也越来越焦灼沉重。
她心里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烧的她心神不宁,焦急无措,在这一刻满心满脑都是乱的。
戚秋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她扬手将那盏已经凉了的茶灌下去,在漆黑的屋子里终于坐不住了。
穿好外衣,眼见外面明月皎洁,云雾四起,戚秋提上灯笼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些空荡,只余寒风肆意穿堂而过。
戚秋没料到晚间风竟然这么大,身上凉飕飕的,却也懒得回去换一件披风了,慢步走出院子,宽大的衣袖和手里的灯笼被寒风扬起又落。
她低着头,心里藏着事乱糟糟的,只埋头往前走着,也不抬头看路,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就跟在她身后,也不知跟了多久,像是越来越近。
这么大半夜了,会是谁?
戚秋有些慌了,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都有些抖了起来,她僵硬地转过身来,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谢殊。
在云雾供着明月下,谢殊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走过来,身上的玄色衣袍在夜色下显得浓重,那冷白的肤色下带着夜深露重的疲倦。
“你怎么在这?”
戚秋愣了好久,直到谢殊走过来,这才轻声询问道。
谢殊从戚秋手里接过灯笼,因要拿着这个灯笼,戚秋的手都要被这寒风冻僵了。
谢殊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宽厚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戚秋的手,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戚秋身上后,他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戚秋,低声说:“就知道某人嘴硬说没事,其实一晚上都睡不着。”
这个某人指的自然是戚秋。
谢殊的手也不怎么热,浑身冒着寒气,一看就是在寒风中站得久了,肩膀上都落着枯叶。
看着谢殊耳朵都冻红了的样子,最少也在院子外站了快一个时辰。
戚秋鼻尖一酸,低下头,哑着声音说:“那你怎么不敲门进来。”
“这大半夜的怎好敲你的门。”
谢殊低下头,眼眸深深地看着戚秋,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况且你屋子里暗着,我也怕是我瞎担心,你是真的睡了。”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谢殊身上的玄色衣袍被风扬起,风使劲地往衣襟里面灌。
戚秋有些忍不住了,她将身子埋进谢殊的怀里,抱着谢殊,闷闷地委屈地叫了一声,“表哥。”
她说:“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可这一刻,还好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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