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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道:“可不止如此呢。
对方明日还来,取你的新作!”
那掌柜说着,将徐隐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摸着下巴玩笑道:“徐公子,你不会是叫哪个有钱有闲的女老板瞧上了吧?”
说着,他又嘿嘿笑:“徐公子你虽比不得裴家那位小公子,但好歹也是一表人才,被哪个女老板瞧上了,想招你去做上门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徐隐听了这话,知道他是在寻自己开心,便也玩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万一真是个女老板,那我不得少奋斗好几年?”
听了这话,本还在笑的掌柜忽然收起笑意,看着徐隐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有些奋斗的心思。”
这掌柜是从前徐老爷的门生,也是少有的还记得徐家那些事的人。
徐老爷死后,他就到此处收个画楼,得过且过的过他的快活日子。
徐隐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却并不往心里去,含笑道:“若是从前的我,或许还能听你两句劝。
近来实在是懒得很,又过惯了太平日子,没那个心思了。”
那掌柜听了,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徐隐却摆摆手,道:“画先放你这里了,你愿意卖就替我卖了,不愿意就挂那儿好了。”
临要走了,他又回头看了掌柜一眼,叮嘱道:“不许把故意开高价!”
掌柜无奈道:“是是是,都听你的!”
徐公子的画在画楼里挂了许多年,陆陆续续的也卖出去过好几副,每幅画无论好坏,定价两百文,多了不要,少了不卖,玩的就是个任性。
去年有个有钱人瞧中了徐公子的月夜图,觉得两百文定价太低,是辱了那画作,给了掌柜二十两买那画。
掌柜是欢天喜地的准备卖,谁知正碰上那日徐公子来送画,闻听那人要拿二十两买画,便说只要两百文,那人不肯,推来推去,徐公子竟还不卖了!
那月夜图后来无人问津,在那个挂了一年,前不久才被不知哪个有钱人混着徐公子的其他画一并卖走了。
次日,前头买徐隐画的人果然就掐着点来了,但这次好像不是她独自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戴着幕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掌柜根本认不出那人来。
买了画之后,她们也不多留,转头就走了。
等下一次徐隐再送画来时,她们就出现了。
时间一长,掌柜就发现了一件事,她们好像知道徐隐会几时送画来一样,但又不挑他送画的当日过来,而是第二日才来——像是故意的一样。
掌柜将这事儿同徐隐说了说,坚定地认为他是被谁家姑娘的相中了,故意用这法子引起他的好奇,然后去追查买画的人。
“欲擒故纵嘛,我都懂。”
掌柜一脸我是懂王的模样。
徐隐一脸无欲无求,好像没有好奇心的样子,还道:“定是你多心了,对方说不定只是个懂画的人。”
掌柜道:“拉倒吧,若是懂画,放着那么多名人名作不买,买你的做什么?你丹青再好,也比不得前人的画有收藏价值!”
“你怎知没有?”
徐公子玩笑道,“万一哪日突然就有了呢?”
掌柜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除非你现在就去死。”
徐公子闻言一愣,随即无语地笑了开来:“那还是不要了,我挺惜命的。”
正说着,忽听得外头有人道:“掌柜的,买画!”
徐隐同掌柜同时看过去,就见往常总是第二日才来买画的主仆,不知怎的今日就出现在了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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