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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李荣保很早就去世了,家中哥哥姐姐们都寄住在二伯马齐家,马齐是雍正的重臣,颇得宠信之馀,也深谙韬晦,绝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性格。傅恒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最得伯父的喜爱,这次办差功成回京,马齐兴致勃勃对这位侄子道:「好小子!有出息!你姐姐是四阿哥的福晋,四阿哥是皇上爱子,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他疼爱地拍拍傅恒的肩膀:「年纪也到了!明珠家的重孙女,你伯母相过觉得不错,准备着人说亲。好小子!也该娶媳妇了!」
傅恒有些发傻,半晌才低声道:「侄儿还不想娶……」
马齐变了脸色,冷笑道:「怪道人家在传,说你这回去芜湖,带了个有夫之妇金屋藏娇,我还以为是有人妒忌你,难道竟然是真的?——你别想左了心思!别说娶有夫之妇简直是个笑话,就算她没有丈夫,满汉不能通婚的祖制家法你也不记得了?」他最后狠狠一戳傅恒的额头:「我看你是在发昏!那女人给我打出去!」
傅恒一下跪在马齐脚下:「伯父!你放过她吧!」
马齐恨恨道:「皇上眼里最不揉沙子,你找死是么?!你不怕丢人,咱们沙济富察氏从龙这么多年,面子难道就栽在你的手中不成?!你怕伤阴骘我可以理解,但是若是叫我知道这女人还在京里,我就直接命顺天府把她当游娼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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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我们新婚燕尔的那晚上,我万般无奈,对叶芷儿做了我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事。」傅恒喃喃如同自语,「我们合卺的时候,我对你的美丽其实还是很动心的。后来你在洞房『坐床』,我出去陪客。后院的小丫头偷偷过来告诉我,一直被我藏在别院的叶芷儿想再见我一面。我拖延了很久,才应付了客人,到外头略略透气。那天——你还记得么——是个大雪天。叶芷儿的肚子已经挺大了,裹在来时穿的薄薄衣衫里,只在外头加了件夹棉披风。可她的脸,那么瘦,那么憔悴,眼睛里都是无助。她戚戚然问我,到底还记不记得她了?我说:『你让我忙过这阵子吧!』她惨惨地对我笑,说:『你忙吧,我不打扰了!』我问她想干什么,她告诉我,她想丈夫了,想叶落归根了。我当时居然对她的无奈无法理解,反而对她生气了,叫她想好了,回芜湖就没有再回京的机会了。她头也没有回,真的就走了……」
他剧烈地又咳了两声,用手掩住了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眼睛愈加朦胧,光泽渐渐熄灭了下去,声音低矮却执着:「那晚,我喝了好多酒,想借之浇愁,醉过之后,早上醒来便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以后不必再想她,好好和妻子过日子便是了。我没想到,她走了居然真的没有再回来;我没想到,谭青培居然逼着她打下了六个多月的身孕;我没想到,她居然因为打胎就没能活下来;我更没想到,这段孽缘竟然让她的丈夫记恨了一辈子。」他「嗬嗬」地哭着,哭声钝而嘶哑,仿佛把心肺都要从喉头撕出来,夹杂着剧咳,嘴角喷溅着血沫,含混不清地自责:「可是我知道,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傅夫人惊得伏在他身上,徒劳地掩他口里的血,哽咽道:「死鬼!你说什么糊涂话!你自己放宽心,有什么坎儿过不去?!……」话没说完,听见小丫头在门外急急的声音:「老爷丶夫人!皇上御驾马上就到,要来亲自视疾!」
干隆在门口下了御辇,看着正门口迎候的人们,心里竟有些怔忡。半年多的时光,竟然两次来傅恒府上视疾,别人看来那是天大的荣耀,而在他,其实更愿意傅恒像往常那样,健健康康,有说有笑,随侍在自己身边,像手足兄弟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如今,他真的病入膏肓?他真的即将离世?而自己真的又要失去一个最亲最近的人了?低头看去,福隆安丶福康安丶福长安几个人已在门口跪候,干隆一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进了二门,傅夫人及几个有头有脸的丫头丶婆子低头跪着,干隆看看傅恒夫人:眉眼依旧妩媚,只是毕竟岁月不饶人,更兼着满脸泪痕还在强忍啜泣。干隆本与她有情,见景越发耐不得,道声:「免了吧。」直奔后院傅恒寝室,其他人也忙跟上来。
傅夫人见不过离开片刻去迎驾,傅恒脸色居然又变过了:面色潮红得异常,嘴唇青白得异常,锁着眉头忽深忽浅地呼吸痰喘,似乎是痰厥晕过去了,一会儿忽然扎手舞脚满口谵语:「情字谁也怨错不得的!……芷儿等等我!」
干隆不解地望望傅夫人,她却是已经知道了这桩公案,又怨又气又痛又不敢说,咬着唇上前为傅恒额头换了一方湿手帕,岔开道:「烧得火烫的,却一点汗不出……原本是瘴气痰喘,自从征缅回来后断断续续好一阵歹一阵……」说着竟拿袖子掩口痛哭起来。
福康安膝行几步跪在母亲面前含泪劝道:「母亲节哀。皇上亲自来看阿玛来了。——阿玛阿玛,您快醒醒,皇上亲自看您来了!」
傅恒似乎平静了点儿,仍没醒。干隆看着他,突然心头一酸:皇室亲情单薄,而他却一向把傅恒当成手足般,两个人共事从他当皇阿哥算起已四十多年了,更兼得傅恒禀性纯良温和,又任劳任怨为国事操劳。如今这个人人夸奖的「傅相」眼见就会撒手西去。干隆偏身坐在傅恒炕上,轻轻叫道:「傅恒,春和,朕来了。你醒醒儿。」
傅恒仿佛听见了一般猛地睁开眼睛,开眼就老泪纵横,手撕着喉咙,喉咙口只能发出「嘶嘶」的痰声,舌头强直,口角歪斜,已经不能说话了。
干隆握住傅恒的手腕,他的肢体已经冰冷僵硬,这些形容都是中风的前兆,干隆眼眶子酸上来,几乎要落泪,仍是强作微笑:「你放宽心,病是不相干的,朕刚刚问了诊脉的御医,他们都说只要你心里笃信能治好,这劫难就一定能过去!」干隆装得若无其事的笑脸:「现在一切都好。军机处并没有大事;黄河的秋汛也控制住了,一切安好;清水教已经在朝廷掌控之中,很快就能剿灭了;你看看,站在你床边的你几个儿子都是好样儿的,朕都会当做自己孩子来栽培……春和,朕还等你好起来陪朕去秋獮呢,上回素伦那里进贡了老大的海东青,咱们一道去试试……」
傅恒眼角落泪,呼吸越发急促,干隆亲自拿手帕给他拭去泪水和唇边的涎水,见他喘了半天,喉咙嘶鸣了一阵,突然用尽全力咳出一口痰来。干隆惊喜笑道:「好了,痰咳出来就好!叫御医进来。」
得皇帝特命昼夜不息伺候傅恒看病的御医三两步冲了过来,顾不上行礼,跪在脚踏上帮傅恒清出了口中的稀涎,胡乱洗了下手又赶紧看舌苔丶脸色,又搭着脉搏处谛听。半晌后御医回过头来,为难地对干隆使了个眼色,躬躬身告退了。干隆愣着,知道御医的意思是傅恒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突然听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主子……」干隆忙低头勉强笑着:「瞧,太医都觉着没事了。」
傅恒的声音低矮,眼睛里灼然有光,大约是最后的精气神儿被吊着:「奴才这副样子,也不能给皇上磕头了,皇上也不用安慰奴才,身子怎么样自己有数。好在,奴才并没有什么不安心的,人么,总有这么一天的。」他说着,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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