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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她真踩了上去，他的脚背托着她整个人的重量，在舞池里旋转着，她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鸟，领略到了新的风景。

&esp;&esp;“你还没说，你刚刚从我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

&esp;&esp;“我忘了，不过我现在读到了，嗯你的眼睛在说，你的脚很痛。”

&esp;&esp;“我的脚的确是有点痛，但是痛得很开心。”

&esp;&esp;朱丹笑道：“我看你痛，我也挺开心的。”

&esp;&esp;越珒道：“你这样的坏。”

&esp;&esp;她从他的脚背上跳下来，依着惯性，她倒是学会了最简单的羽步，赞扬道：“别说，你这方法还挺管用的，就是对你残忍了一点。”

&esp;&esp;越城难以置信道：“铁树开花啊。”他被吓得节奏全无，不停地踩着琉璃的脚尖。

&esp;&esp;琉璃抱怨道：“脚痛死了，你搞什么呢！”

&esp;&esp;越城回过神来，朝着越珒的方向甩了甩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长这么大

&esp;&esp;琉璃全然没了跳舞的心思，从舞池里挤了出来，退到中心吧台点冰水喝。越城狼狈地紧跟其后，坐下来用脚来回踩着她的旋转座椅问道：“怎么不跳了？”

&esp;&esp;她一甩头，发尾扫到他的脸上，不大高兴道：“累了。”又道：“我问你，你大哥是不是对朱丹有那么一点意思？”

&esp;&esp;说着把拇指和食指一捏，具像出一点的分量。越城领略到她的意思，掰了掰她的手指头，使严丝合缝的两个指头分开老远，笑着说：“不是一点，是好几点。”

&esp;&esp;琉璃缩回了手，自讨没趣道：“我不大信，你大哥那样成熟的男人，会喜欢一个刚成年的小女生吗？”

&esp;&esp;“怎么不能，我不就喜欢你吗？”

&esp;&esp;“你能一样嘛，你比起你大哥，可幼稚多了！”

&esp;&esp;越城脸色一变，朝吧台内的服务生要了杯酒，呷了两口，重新笑道：“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和年纪有关系吗？”

&esp;&esp;琉璃答不上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esp;&esp;“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是因为年纪吗？”

&esp;&esp;“我说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esp;&esp;“那你说说我们。”

&esp;&esp;“那你说说我们。”

&esp;&esp;她哪里知道怕老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怕的。顾越城怕老，怕死，怕一切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esp;&esp;他平常凡事都嘻嘻哈哈的，琉璃觉得他没谱，他现在这样郑重其事，她又蓦地害怕起来，又不要他太认真了。

&esp;&esp;琉璃扭过头去观赏舞池里的一对对俊男靓女，一片片裙摆飘起，纠缠，像鸟类的羽毛，轻轻扬扬地抓心挠肺。

&esp;&esp;舞池热闹的像一锅沸腾的汤圆，朱丹和越珒则是漂浮在滚水上最白最大的两只粘连在一起的汤圆，琉璃咬了咬嘴唇——他喜欢谁都好，偏偏不该喜欢朱丹。

&esp;&esp;她心里明镜似的，虽然越城和越珒是亲兄弟，但是一个掌权一个只顾玩乐，顾家以后还不都是他大哥说了算？照此下去，她日后岂不是处处矮她一截！

&esp;&esp;她一直当朱丹是贴心贴肺，知冷知热的小姊妹。可即使是亲姊妹，也还要互相攀比着，争长争短，拈酸吃醋，是希望姊妹过得好，又不希望姊妹过得比自己好。

&esp;&esp;想到这，她转过身子对越城道：“婚姻大事，我是要好好想清楚的。”

&esp;&esp;越城又饮下一杯酒，醉醺醺道：“好，我陪你慢慢想。”

&esp;&esp;朱丹下了舞池，琉璃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夹在两人中间，笑嘻嘻道：“你看，顾先生的皮鞋都被你踩皱了！”

&esp;&esp;朱丹一瞥，皮鞋上面的凹陷褶皱与她的鞋尖几乎吻合，赖也赖不掉，心虚道：“这皮鞋我能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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