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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漩涡（第2页）

&esp;&esp;榨汁机工作的声音平复稍许情绪。

&esp;&esp;梁乘夏拿菜刀把西瓜皮砍得稀碎：“在你想好解释的话之前，对不起就只是狡辩。”

&esp;&esp;身后脚步声一停。

&esp;&esp;她不用想都知道他近乎寂静的神情。将西瓜汁取下来，踮脚去够玻璃杯，抱怨口吻：“你会不会收纳？把杯子放那么高干什么啦。那一格是放滤网的。”

&esp;&esp;他忽然就动了。上前来摁住她的手，低头将脸埋入她的颈项：“梁乘夏。”

&esp;&esp;不要那么在意了。

&esp;&esp;她家里的玻璃杯，是他负责清洗。

&esp;&esp;已经够了。

&esp;&esp;梁乘夏没有挣脱。在他的怀抱里，一板一眼地倒好西瓜汁，确认一滴没有漏：“喝。不准说话。”

&esp;&esp;凌则接住杯子。有水滴从头发落下来。

&esp;&esp;梁乘夏翻白眼，起身去拿吹风机。

&esp;&esp;什么人，头发也这么硬。她想换顺滑风嘴，被他握住手：“梁乘夏。”

&esp;&esp;“有屁就放。”

&esp;&esp;“选过别人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凌则仰起脸，“我好。他不好。”

&esp;&esp;梁乘夏同他对视。

&esp;&esp;“爱过别人的男人，一定会再爱上别人。”他继续，“和别人做过爱的男人，一定会再跟别人做爱。不管基于任何理由任何契机，只要和别人走近过的男人，一定会再走近别人。”

&esp;&esp;梁乘夏笑了。

&esp;&esp;笑得眼睛有些雾蒙蒙：“这是你的解释？还是你的简历。”

&esp;&esp;他承认了：“是乘夏能看到的lked主页。”

&esp;&esp;太冷了，怎么会有这么冷的笑话。

&esp;&esp;梁乘夏肩膀抖动。

&esp;&esp;他第一次叫她乘夏，她都没有注意。

&esp;&esp;“一次也没有？”她笑够了，放下吹风机，“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一点点感情？哪怕是别人对你？”

&esp;&esp;他迟疑。

&esp;&esp;这个长相就不可能。

&esp;&esp;梁乘夏抱胸。

&esp;&esp;“大学录取结果出来那天，”凌则轻声，“前座的同学约我见面。”

&esp;&esp;梁乘夏示意继续。

&esp;&esp;“我没有去。”他的故事乏善可陈，“但我明白。就是这样。”

&esp;&esp;梁乘夏“唔”了一声：“为什么？”

&esp;&esp;“没有感觉到喜欢。”

&esp;&esp;没有了。

&esp;&esp;梁乘夏喝他没有喝完的西瓜汁，眼睛掀起来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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