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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很想开口回应一下明佳,哪怕只是轻声“嗯”一声。
可……沈擎喉结滚动两下,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嗓子在发紧,有些发不声音。
直到屏风后传来,明佳均匀沉寂细长的呼吸声,沈擎知道明佳是真的睡着了。
沈擎轻轻挪动脚步,一点点靠近屏风,直到半边身子越过屏风,足以让沈擎看清内室的情况。
明佳背朝墙壁面朝外侧着身子睡着,睡得应该很沉嘴角还带着笑意,而床的外侧孤零零地摆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在等待它的主人。
沈擎飞快地移开眼睛,看向床榻两侧的烛台,此时显得有些刺眼了。
对比一下内室的烛火和外面的烛火,沈擎蹑手蹑脚地过去,轻轻吹灭蜡烛,随后飞快地退出了房间。
“沈校尉,您……?”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平日是用不到寒烟守夜的,但今日的情况有些特殊,寒烟特意选了较远的地方守夜,忽然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了沈擎的身影。
“盥洗室里可有水?”
“啊?我……去叫水!”
寒烟彻底误会了,虽然内心一百个不愿相信,还是转身要去伙房叫热水。
沈擎抬手拦住了寒烟的去路,虽然已是秋日,但沈擎还是习惯用冷水洗澡。
“井水便好,不用麻烦伙房的下人!”
寒烟:“???!!!”
沈擎和寒烟对视一眼,饶是沈擎多么聪慧,此时也不可能猜出寒烟的想法。
明明下午才洗漱过,沈擎还是又十分仔细地洗漱,随后换了寝衣回了卧房。
屏风隔开的外间还留有一盏小油灯,沈擎仔细看了两眼屋子的陈设,便吹灭了油灯。
眼睛简单适应了黑暗,仅凭刚刚的记忆,沈擎顺畅地走到了床榻边。
沈擎站在床边只犹豫一瞬,便放轻动作摸上了床榻,沈擎双手交握在胸前,身体绷得笔直平躺在明佳身旁。
沈擎从不知自己的耳力如此之好,自己的感知竟然这么灵敏,明佳的每一次呼吸声,都时刻牵动着沈擎的感知。
沈擎知晓,自己继续留在内室,今夜注定无法入眠。
可……沈擎不舍得就此起身离开,外间的软榻哪有这个宽敞的床榻舒服!
反正也是睡不着,那就闭目养神好了!
于是,沈擎听着明佳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沈擎醒了,可沈擎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怕吵醒枕在他肩头的明佳。
自幼养成了早起练武的习惯,沈擎的生物钟十分准时,在大脑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沈擎的身体已经做出了第一反应。
是的,沈擎抬手成爪抓向了明佳的脖子,然后在碰到明佳脖子的瞬间,及时停住了用力。
现在,沈擎在等,他在等明佳的起床时间。
是的,明佳也早起练武,只是每日都比沈擎晚半个时辰!
沈擎对明佳的作息时间十分了解,于是……沈擎就这样静静地守在明佳身边,享受这半个时辰的“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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