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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发完一叶知秋（第2页）

老九点了点头，太子殿下给的信息倒是挺多的，看来是真的怕自己命不久矣，也没有什么兴致绕圈子，“嗯，你认为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们回来的时候面色红润，身体比以前还要好上许多。这更像是把人先调养好了，再去做什么事情，可是什么样的仪式需要这么多人？若是巫蛊仪式的话，又为何让他们活着回来，过几天再死？”寂怎么想这件事情都不太对劲，据他所知一般的巫蛊仪式都需要现场做法，断不会出现过几日再取人性命的做法。那么，现在这个案子，到底是谁要干嘛呢？

谈话间菜已经布好，老九起身给寂盛汤，“小寂，你是否问过若是你查明真相，你会得到什么奖励？亦或者，若是不能及时查出真相的话，你会被怎么处罚？”

寂摇了摇头，低头搅弄手中的汤碗，“太子殿下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我看到他腰间拴着哥哥的玉佩，那是他从不离身的玉佩...若是办得好，留下一条命；若是办不好，全给他陪葬。”

老九没有说话，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气，“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寂有些疑惑的看向老九，“你不是从不插手朝堂之事么？”

“我是无心于朝堂那些腌臢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稚儿。他威胁你，就是威胁我，我又如何做事不理？小寂，你还是太单纯了...他真的想要查案又怎么会把哥哥他们全部支出去，让所有人天南地北都无法第一时间回来？他找你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过来，无非就是因为知道你背后有我陪着你。”老九说到这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这一点他倒是蛮有眼光的。”

“...”寂看着面前盘子上的食物山，默默的吃掉，“老九，咱们俩在一起，会是正确的么...”

“小寂，世间永远没有正确的选择，咱们能做的就是把这个选择变正确，选了就别犹豫。相信自己的选择，你正在走的这条路，就是对的，你相信自己，就够了。你是我唯一的选择，知道么。”老九拿着温热的布巾给寂擦了擦嘴角和手，然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寂，我问你，你愿意给我一个名分么？”

“...”

...

“你说什么？”宰相大人下意识惊呼出声，“老九他...他疯了吗！殿下，不可啊！”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寂，他思考了片刻，“所以说，老九的意思是...想要他出面解决这桩案子可以，但是必须让身为大理寺集少卿的你下嫁与他...这不是胡闹么！”

寂看着太子的表情没有说话，当日若非老九在他出任务之前非要让他服下一颗丹药，他现在又哪里会好好地站在这里，“殿下，臣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殿下眼眶微红，他快步上前将寂扶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哽咽，“寂，孤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此番孤定会向父皇为你求一则恩典，起码保你以后荣华富贵。”

一旁的宰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么眼睁睁的看着大理寺那些人得到那隐藏在长流街下那铺天盖地的信息网，此后再人可以轻易撼动大理寺；要么等着太子殿下暴毙身亡，最后储君之位易主，让所有人多年的筹划化作乌有。

等到寂离开，太子殿下脸上那不忍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他接过婢女递来的布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烧了，真是晦气。若非那日孤不慎被人偷袭逼不得已，现在又哪里需要向这样的人低三下四。”

“殿下...现在拿到解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再耽搁几日，恐怕华佗在世也无法延长你的性命。”宰相大人看着太子殿下的举动，眼神微动。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端起面前的药，入口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想要作呕，可是为了活命，他只得紧闭双眼强行咽下去。待把药全部喝完，他才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侍医，“下次换成年轻女娘的心头血，这药原本就难以下咽，味道越来越难闻，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完这些话，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让宰相大人见笑了。”

宰相大人摇了摇头，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事情。他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疑问，他们真的要扶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太子殿下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么？如今陛下年迈，但他膝下成皇子众多，原本太子殿下乃东宫嫡出，原本是不二人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太子殿下的为人行事让人越来越看不懂。特别是半年之前，他突然提出自己要整顿大理寺...

“宰相大人，孤知道你和大理寺那位私下关系交好，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位明事理的人。如今的大理寺早已不复当初，若是不把那些人早早除掉的话，必将后患无穷。”

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些冰冷的话，宰相大人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仅仅因为大理寺卿控不愿意站队，就推翻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所谓唇亡齿亡也不过如此，这一次是大理寺，下一次呢？想到这里，宰相大人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

宰相大人回到书房以后找人飞鸽传书给控，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友，若不是因为世事变化，又如何会落得现在这样生疏：“吾友，计划顺利，盼君归。千帆历尽人如故，天斩不日归通途*。”（*：意为：经历了许多人生旅程，人却依然如故；天险最终也会变成通途，因为它们挡不住人们前行的步伐。）

长流街

老九此时正在认真选择仪式上所需要准备的东西，他一件一件的筛选着，“你们懂什么！我此番就是要为小寂撑腰，他没有世家大族做背景又如何？大理寺没人？我老九带着这些资源嫁过去，够不够用？”

站在门口的寂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红红的耳朵，其实他知道那日偷袭他的正是太子殿下派去的暗卫，不然老九也不会在事后找太子殿下报仇。至于那些“无辜”丧命的人，他们全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他们平日里行事张扬、罔顾人命，现在他倒要看看知道真相的世家大族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坚定地站在太子殿下身后摇旗呐喊。

“夫人，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帮我参谋一下？”

“...知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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