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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天种出至少九个葫芦来，而且不准做温室。林馨丫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笑吟吟地看着耿罄说：

“传说你们兄弟聪明绝伦，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耿罄很无辜地看着她，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片子，坏笑起来倒是蛮漂亮的。修长的身体，匀称的脸蛋。虽然年仅十二，却出落得如莲花一样美丽、纯净。那线条和身段似乎勾起耿罄天性里的一种东西，犹如荒野的呼唤。但是，那种感觉只是电光石火之间的。马上，他又把思维牵回到如何种葫芦这件事上。

“想不出来了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一个办法。”

“什么要求？”

“给我做一次催眠，让我看看前辈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没有把握。但是，我可以试一下。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林馨这丫头天生对变戏法有天赋，其实应该叫魔术。她和一个邻居家的大姐姐特别要好。从那个大姐姐那里，她也学来一些魔术。这一次终于派上用场了。她得意洋洋地说：

“这是本女侠的看家本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附耳过来。”林馨神秘地在耿罄耳边说：

“找一个能孵出小鸟的鸟蛋，挖一个小孔，将葫芦子放进去，密封好。然后将这个鸟蛋放回鸟巢，让大鸟继续孵。等到小鸟出壳的时候，取出这个蛋。将蛋打碎，把种子迅速放入土壤中。种子见风长芽，很快就会长起来。”

耿罄听了，满脸疑惑。不过，也只好试试这个方法了。不过，鸟蛋似乎也不好找啊。最后，他们偷偷地在林老家刚孵下的芦花母鸡下拿出来3个鸡蛋。他两将鸡蛋钻了小孔，每个里面放进去六颗葫芦子。然后把碎壳黏上，用透明胶密封好了，悄悄放回鸡窝。

耿聪和黄祎一起去禁地挖茯苓，却是另一番情形。禁地之所以被列为禁地，是因为曾经是战场兼乱葬岗。很久以前，村里有好几个人去了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所以此后长辈们就禁止大家去那了。因为担心孩子们出事，林老一再叮嘱耿聪和黄祎，要他们每天必须九点以后去，下午四点以前回。

参天的松柏，遮蔽了阳光。林间长满了各种蕨类和野草，只有山泉偶尔反射出来的波光，才让人感觉到绿叶外有阳光。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地有了乱葬岗这个概念，这里应该是一个绝美的地方。

耿聪在前，黄祎在后，他们慢慢行走在林间。两人都绑了腿，耿聪屏息凝神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黄祎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茯苓长什么样，耿聪跟张师傅一起认过。黄祎则只在中草药图谱上见过图片。忽然，黄祎尖叫一声，拉住了耿聪的手。原来，一不小心，她脚下踩到了一只黑兔子。

耿聪一没留神，差点摔倒。幸好黄祎反应也快，稳了稳神，又拉住了他。耿聪被黄祎紧紧抓住了手，而且直冒汗。他觉得很不自在，手不由自主地往回缩。黄祎红了脸，迅速甩开了手。耿聪同学呐呐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黄祎眼睛看着别处说：

“赶紧找茯苓吧。”

两人在偌大一个林子里找了三个小时，累得精疲力尽，毫无所获。他们只好回一笑堂吃午饭，下午就来不及过来了。第二天他们从上午十点找到下午两点，照样一无所获。

第三天，鸡窝那里出现了一点意外。耿罄在房间里听到老母鸡恐怖的叫声，跑过去一看。母鸡已经离了窝和一只老鹰在对峙。羽毛已经被老鹰啄得很凌乱了，隐隐见到斑斑血迹。见耿罄过去，老鹰才飞走了。耿罄叫了林馨过来，一起给老母鸡上了点药。此后的一个多星期，耿罄和林馨就轮流守护鸡窝了。耿罄感觉这事不简单，一时却理不出头绪。

第四天，耿聪和黄祎终于找到了一小片茯苓地。两个人兴高采烈地拿了药锄挖，很快就装了半篓子。忽然，耿聪一药锄下去，一股清泉冒了出来。继续挖，居然有一个小坑，坑里有一条金色的约四厘米的鲤鱼。两人惊呆了，土下居然能挖到活鱼。真是亘古未见的奇事！两人只好把随身带的水壶用石头敲掉了盖子，把金鲤装回了一笑堂。

看着上好的茯苓，林老对耿聪这个关门弟子颇为满意，但他只是对耿聪笑了笑，没有赞扬一句。对于金鲤，他没说什么，只是要他们先养起来。不过，从林老凝重的表情来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母鸡孵蛋的第二十天，林老要耿罄晚上警觉一点，注意鸡窝。一笑堂有一条小狗，叫小花。平日，耿罄很喜欢和这条小狗玩。他安排小花去鸡窝边守夜。前半夜都没事，后半夜，小花老叫。耿罄起床去看了好几次，都没什么发现。最后一次起床去看，已经可以看到晨曦了。

耿罄都囊着，睡眼惺忪地去看鸡窝。他一激灵，揉了揉眼睛：原来有两三只小鸡已经破壳而出了。其中，有一只半个身子还在蛋壳中。皱皱的，毛绒绒的新生小鸡，特别可爱。正凝神欣赏可爱的新生命，耿罄忽然差点要晕了过去。很突然的，他面前紫光一闪，眼前出现一只银狐的脸，巨大无比，毛很长，蓝眼睛射出阴冷的光。可就是一闪，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小花忽然汪汪叫着扑向鸡窝前的灌木丛，乱咬一通，弄得前爪上血迹斑斑。

天亮以后，耿罄和林馨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葫芦子的三个鸡蛋拿了出来。耿罄的手还被那只老母鸡给啄了一下。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他们得赶紧把葫芦种子埋进土中。耿罄把耿聪和黄祎也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在后院开好的一片地里播种葫芦。他们提前挖了三排十八个小坑，然后耿罄、林馨、黄祎分别拿一个鸡蛋打碎了。大家拣出种子，迅速放入坑中，盖上土。

四个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片地。真的很神奇，就是一刻钟，十八颗嫩芽就齐刷刷地冒出来了。迎着阳光，在微风的轻抚下，那藤就不停地往上长，半天功夫就半米来长了。耿罄和耿聪，将事先做好的竹藤架搬过来安上。藤蔓顺了藤架，用细须勾搭在一起。

三天后，葫芦藤已经遮蔽了整个藤架。不多不少，每棵藤结了两个小葫芦。接下来，是九天的等待。三十六个葫芦，大小不一，形状不一。这就是三十三天的收获。林老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接下来是葫芦的加工制作。一笑堂的齐师傅是专管药物炮制的。他做葫芦也很在行。耿罄他们就在齐师傅的带领下给葫芦擦洗、打皮，然后水煮、晾干。接下来，就是锯嘴，去籽了。去籽还是很麻烦的一项工作，要反复用小铁丝弄好几次，最后还得醋洗。锯开最后一个葫芦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一道金光从葫芦里射出来，映照得整个屋子都流光泛彩的，异常壮美。不过这个景象只是持续了三十秒左右。齐师傅，小心翼翼地将葫芦倒过来，下面用一个青花瓷盘接着。咚！一棵滚圆而晶莹剔透的珠子落在盘里，滴溜溜地转，就像摩尼宝珠一样。珠子不大，小指头那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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