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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两种可能性（第2页）
我所见的色彩也足以证明他并非凡人——但同时，于我来说一个更糟的可能性却浮出水面：
那就是巴力西卜。
如果从一年前到现在我所见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巴力西卜所设的一场局的话……
我攥紧拳头。
那就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把马修还回来。
“到了。”他指着一扇破败的门扉如是说。
因为我厌恶有关神秘与魔法的事物，以防有不恰当的举止，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映入眼帘的屋内装潢却同我想象中大相径庭：
只是间收拾的很干净的屋子，没有炼药坩埚，没有悬于半空的动物内脏与古怪草药，更是没有任何画着诡异字符的纸张散落各处。
什么都没有。
……原本在我最坏的打算里，整个屋子都发着恶心的光呢。
“不像个巫师。除了那位公主大人，其他每个人都这么说。”
说罢，他扔给我一个扫把，示意我帮他扫地。
然后，他径直走到书柜下面，开始翻找起什么。
“我不怀疑您巫师的身份。我相信一定如传说中那样神通广大。”
“神通广大？那才错了！唉！每个人都把我当完人看。
“不是我想抱怨，但你们真的有点太强人所难了：我是个巫师，但是这又不代表着我无所不能——巫师又不是什么神明！我是能占卜出些什么，但也仅限于此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能救马修……”
“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医生给人看病，也不敢光听他人描述就妄下定论。”
“那，你原本是打算着手干嘛呢？”
“当然是搞清楚他究竟还是不是马修·法尔斯——那位公主大人在话里吩咐的！
“不幸自发的‘人格解离’也好，他人恶意为之的‘替换’也好，弄出个所以然来，好给她一个交代。”
他话语里夹杂着的这些新鲜词汇，没一个是我听得懂的。
或许是不忍我困惑的视线，他便一边翻找，一边同我解释：
“‘人格解离’和那些精神医师在书上写的不一样，我只是借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这种相似的疾病。病因不明，但很好辨别出来——如果你忽然觉得某一个家伙性情大变了话。
“有时患者只体现出一个和原本相似的人格，但有时候也会出现两个人格并存的情况，常会出现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这么说吧，你就把它想成一个人分裂成了两半，有时只有一个留下来，有时两个都在。”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变吗？”
“的确是本人不假，但只是本人的碎片。让你失望的一点，目前还没有治愈的例子。”
我捏住扫把柄。
“‘替换’就是说，他被什么人给掉包了。嗯，用灵魂的概念来讲吧，某一个家伙为了什么特别的原因，借用了‘法术’的力量，把他的灵魂赶走，或是与自己的灵魂交换，总之，就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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