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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火狱之中,眼前景象光怪陆离,刀白凤喃喃念着神佛的名字,想起一个就求一个,可满天神佛也在高温之中扭曲狰狞,看着越发像是恶鬼界才有的模样。
大理人大多信佛,刀白凤在道观里修行了十几年,可浑浑噩噩间想到的也还全是菩萨罗汉。
慢慢她知晓自己看的是什么,乃是慕容复将自己这一行人一个一个地都杀了,甘宝宝、秦红棉、李青萝、阮星竹,乃至段正淳都被一个一个地捅死,最后她自己也不能幸免。
死前的痛楚带到死后,除此之外,更有一种灼人的饥饿,噬咬她周身肌肤,苦不堪言。她张口便叫唉哟,哪知声音酥媚入骨,她忙不迭地去掩自己口鼻,免得这淫荡的声响再冒出来。
倘使叫人听去,可算是晚节不保了。
谁知这声酥媚入骨的呻吟之后,她便发现身上有一股难受的躁动,竟是起了淫心。
心中景象跟着再变,却是洞房花烛夜初次被挑起情欲,周身欲火难解之时,她抓着不断在身上抚摸捏弄的手,直往胸前扯,腻声道:段郎、段郎,你且摸我这里这里,我这里好难受
恍惚间听一男声说:夫人,你且稍安勿躁,为夫马上就让你舒服
刀白凤却一惊而起,闪电般出手扣住那人脉门,往外一掀,口中直道:你不是段郎!你不是段郎!
其实她哪里看得见人呢?盖因床笫之间,无人之处,段正淳向来只唤她凤凰儿,从不喊夫人,才叫她识破机关。但身上不知中了何毒,用力过后,浑身酸软,竟连一根小指头也抬不起来,她思量着今日要辱于贼人之手,又想自己已经死了,或许只是下地狱途中看到的极恶幻景,又或许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罢了,便阖上眼皮不再去管。
隐隐听到几声磕碰,一声惨呼,竟似有人从外间坠向极低的山崖里去,随即一点响动也没了。
她仍然身如火烧,刚才被一双禄山之爪挑起的淫欲却一直没消下去,反而大有愈烧愈烈之势,当下握住自己一边椒乳,一边揉捏,一边发出轻喘。
她心中情欲渐烈,已是渐渐地憋不住了,正欲张口呻吟,手也伸往自己胯间,谁知忽然听到一声极其不屑、极其轻蔑的轻哼,她蓦地耳清目明,被火烧了似地收回手,弹坐起来,睁眼望着四周。
但见一方暗室,只有自己身边这地方亮得刺眼,似一扇窗,窗外浮云阵阵,底下雾气翻腾,竟一眼望不到底,比那苍山洱海更显陡峭高峻,想刚才那男声并不是梦中之物,难道已经掉下去了?
她不及细看,忽见眼中有物一动,仔细望去,才看清是一散发女子,目色发红,连脸上都红得醉人,而身上只着一件贴身亵衣,衣料甚薄,垂挂在身上,勾勒出长腿细腰,衬出乌发越显乌亮。一头长发披散,将一双桃花眼隐在其中,桃花忽散忽聚,乱拨琴弦似地迷乱人眼,勾魂摄魄,扰得人心神不宁。
方才冷笑的就是她,刀白凤忍不住伸手在眼前抓了两下。
她越看这女人越眼熟,待得眼前完全清晰,她忽然惊觉,这女人就是段正淳众多情人之一,刀白凤的老对头秦红棉。
她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岂知开口时腮帮子就发软,说出来的话不成话,反倒更像是腻死人的呻吟,她连忙捂住嘴巴,岂知动作间牵动身上仅着的衣衫,衣料磨得乳尖生疼,呻吟声偏要冲口而出才叫人觉得舒服一些。
眼前这张大床在她眼中扭曲旋转,她又陷入一阵阵的迷乱,心里反倒怨秦红棉把此间唯一能解这疯狂情欲的男子弄没了。
下身只感觉一阵阵的空虚与奇痒,私处嫩肉疯狂地相互推挤磨蹭,一股股温热的蜜水自下身不断地渗出,现在只怕已弄湿了亵裤,她数次欲把手伸进去好好安慰自己一番,偏生目中总能看到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就算是闭上眼睛,她也无法诓骗自己说这眼睛不存在。
秦红棉定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怕心里此时正在暗暗嘲笑自己算什么镇南王妃,也不过就是个被淫欲冲昏了头脑的浪荡女人。
她难耐地蜷起身子,贴着冰凉的墙壁,好让自己清醒一点,面上虽然不显,但她偷偷收缩着穴中肌肉,一松一紧之间穴肉相互贴合厮磨,倒也仿佛有一丝酸酸麻麻的感觉泛上来,虽然远远救不了这渴望,但好歹聊胜于无。只是这样一来,那温温热热的蜜水被淫肉相互推挤着,大股大股地溢出来,弄得胯间布料濡湿,好不难受。
那墙壁也好像来捣乱一样,因她微微的颤抖,乳尖在冰凉冷硬的墙壁与自己的乳肉之间不断地滚动摩擦,也渐渐把那不要脸的小东西弄得又肿又硬,还透着一股痒出来。
她已快要忍不住了,三番五次地想好好地抚慰自己一番,大声地呻吟来抒发心中淤积多时的欲望,不管旁边是秦红棉还是白棉。
但她和段正淳几个牵扯不清的情人争风吃醋几十年,心中最明白不过,这争的哪是什么男人,不过就是争那一口气,倘使她真的今日在秦红棉面前不顾廉耻,这把柄保不齐要被她捏一辈子,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口气当真厉害,以至这罕见的春药也制不住她,她与秦红棉二人相去不过三五尺,但两人静坐彷如泥塑,竟隐隐有对峙的局面。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心头蒸腾模糊,但唯余秦红棉一点冷冷的视线处留了一点清明,可这清明也已然时隐时现,不知还能让她撑多久。
这股奇痒已叫她阴肉都似有些麻痹了,身上各敏感处本也空虚得发疼,但这疼也渐渐模糊,只有心头的欲望越发清晰,反复撩拨着她心中最后一根弦,轻声说着甜言蜜语让她屈服。
便在这时,她清清楚楚听到一声冷哼,秦红棉的声音似从九幽之下传来:刀白凤啊刀白凤,你瞧着挺正经,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骚媚。
倘是平日,她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定然是恨不得撕烂她的嘴的,这时却无比感激她忽然出声,叫她又能在欲海中缓得一时。
秦红棉,瞧你平日冷冰冰的,可真长了一副狐媚骨啊。说罢意有所指地撩了一眼秦红棉。秦红棉歪着身子半靠在棉被上,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亵衣不轻不重地裹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曲线曼妙婀娜,纤腰翘臀,双腿又长又直,露出一双白玉似的小脚,此时也难耐地蹭着自己的腿。当着刀白凤的面,也不好太尽兴,反而显得慵懒万端,说她狐媚骨,倒是说不出的合适。
偏生她又长着一张清清冷冷的脸,配上狐媚骨,挠得刀白凤心里又妒又恨,觉得自己说什么也比不上她,直恨不得扑过去抓咬一番才解气。
她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哼,那也不如你啊,淫水流得满床都是,你闻不见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吗?
此话一出,刀白凤一阵心虚。她自然知晓方才自己一直在流水,却不知到底流了多少,且她只闻到空气中一股甜腻腻的味道,隐隐透着一股腥甜,却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气味,被秦红棉一说,她心中有鬼,反而一时接不下话。
秦红棉的眼里满是讥笑,刀白凤当即反唇相讥:别是你流了满床,嫁祸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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