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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行者九（第3页）

但与邪恶的混沌生物死亡时不同，大叔的碎片不再带有黑暗的感觉，而是代表秩序能量的白晶。那些碎片飞过乔白附的怀抱，轻抚着他的面庞。在握住齐林培的那只手中，出现了一枚结晶正微微飘浮，与心口的印记相互辉映。

乔白附将结晶收进印记里，不同以往的是，在那颗晶石接触印记的那一刻，闪耀出金色的光。同时，他也接收到大叔遗留的讯息：“保重。”

擦干眼泪，乔白附走出洞口来到庭院前的平地，独自面对最后的元凶。浓雾弥漫，他甚至看不到五米开外的事物。但对方那朱红的眼睛，就像灯塔的光一样，高悬、明显。彰显着它巨人般的高大身躯。

“朝曦。”乔白附低吟道：“它吸收了那么多生命，变得如此强大。你当时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吸取我的生命力存活，没必要与我合为一体？”

“夺舍的确比合体对我有利，但我不会那么做……我并不想让你失去生命。”

“大叔已经把他的生命托付给了我，加上我自己的生命力……”他闭上眼睛，向心里的神明祈祷：“拜托你，打败它吧。”

“嗯。但我依旧不会杀灭你的意识。这只是让我们的结合更加密切，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坏的结果。你将再也无法摆脱我，最后你会……”

“没关系。”乔白附轻声说：“已经可以了，谢谢你，朝曦。”

“抱歉，白附。”那一直波澜不惊的、空洞的声音第一次流露感情，却是歉意与慈悲混杂。

“来吧！朝曦！”乔白附睁开双眼，眼眸迅速染上金色。与朝曦圣洁的纯白不同，黄金般闪耀的高尚金色是属于乔白附自己的颜色。

“我们……”他的右手覆上心口的印记，一颗金色的闪耀晶石慢慢飘出，悬浮在掌心之上。乔白附将结晶向前举过头顶，一把将它捏碎！金色光流穿过指缝，自右臂开始纠缠包裹住他的身躯，乔白附大声喊道：

“合体！！！”

更完全的融合使乔白附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他原有的洁白轻甲瞬间修复，更是再结合上金黄的外甲构成一套可以覆盖住全身的金灿铠甲。

秩序能量随着他迫发出的气浪一阵阵扩散，逐渐清除周围的黑雾和混沌。那巨大的黑影露出了真容，巨大的人形蝙蝠矗立在悬崖外，全部舒展的翼膜简直隐天蔽日，漆黑的毛发围绕着暴露的肉体，细看之下，那具肉体就有无数痛苦哀嚎的人堆积而成。

“就是你了，蝙蝠……”乔白附怒目死盯着那邪神。

二者对视，他率先迈开步伐空握双手，同时轻念：“桃椎。”那柄大剑再次出现在他手中，不过这次的剑不只有虚影，而是拥有了实体。

双手才能掌握的十字大剑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剑柄处存在与乔白附一样的闪亮印记。奇特的是，那剑刃并不完全对称，一面锋利一面却捎带圆钝。

蝙蝠邪神展露獠牙，发出的声波震裂大地。伴随着饱含混沌能量的黑雾袭来。无论是那些残垣断壁还是那些枯枝烂叶，稍一沾染黑雾瞬间像被腐蚀一样枯萎凋零。但乔白附丝毫不惧，处在攻击的中心依旧岿然不动。

“呼——”长舒口气，他双手握住剑柄把桃椎扛在肩上，剑柄和心口的印记一起闪耀。向前踏出一步的同时将剑劈下。

同时脚步紧跟着挪移，甩着大剑旋过半圈。剑刃在这个过程中凝聚金色光芒不断长大，直至形成了百米长的神圣光刃。

乔白附觉得时间都静止了，这一剑倾注了他心中一切感情：对混沌肆虐的愤怒；对大叔牺牲的悲伤；对未来奋进的决心，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他此刻的勇气！

最后，他的双腿深深钉进地面，松开了一只手，借着旋转一周的势能把光刃斜着挥砍出去。事已至此，乔白附只觉不吐不快，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胸中酝酿的情绪已经与光刃一齐疯狂的挥砍出去！

朝着那混沌邪神，那个邪恶的、可恶的、狞笑的、聒噪的……

“肃！！静！！！！”黄金般闪耀的庞大剑气拉成一道光幕，直切邪神的身躯，瞬间将大地上所有的混沌中和，遮蔽天空的身形被光芒覆盖，于月光下溶解消散了。

乔白附燃烧般的目光追着蝙蝠瘫倒下的半具身体，没有犹豫和留手，他飞速冲进对方体内，直奔其核心。无比的速度将盔甲泛着的光芒拉成直线，无数尸骸被黑雾拼接堆砌成的肉体轻易被撕裂，墨黑形如黑洞的混沌核心出现在面前，还在不停扭曲、旋转。

“我成功了……”

桃椎刺穿核心，净化凝练了混沌能量。核心在乔白附手中变得微小，如释重负般，他把核心收进印记里交给朝曦保管。

“我成功了。”巨大尸骸中乔白附叹口气，不禁仰望起明月，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

“谷笛，那东西还在没？”李龄悄声询问。

“我看看……没了？好像是没了……”谷笛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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