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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3页）

“艺校？”

韩露：

吉林艺术学院，我们习惯叫艺校。”

李军：

“行了，不啰嗦了，卫生您就自己打扫吧，我回所里了。走了。”

韩露送李军下楼，再次由衷的说了一声谢谢。如果家里有个男人，或许水龙头就不会坏，即便水龙头坏了也早就换成了新的，就不至于发生今天的漏水事件。女儿要去哈尔滨读大学了，家里以后就冷清了，自己身边也该有个伴儿了。韩露一边打扫房间，一边这样想。

BJ。

王兵来李华家取东西，对教委限制自己考试的决定满不在乎，依旧是吊儿郎当，痞子做派，一点都不知道愁。一个人不知道愁，那才叫真的愁。李华叹气说，这孩子咋不知道上火，我都愁；陈秋萍说，婷婷都不愁，你愁什么呀。李华又叹了口气说，怎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又说，不能由着王兵的性子来，必须找个事儿让他做。陈秋萍说，去过婷婷公司了，干了不到三天，也不会好好说话，逮谁怼谁，还打了一架。哪个部门都不要他。婷婷也不敢让他留在公司。又说，王兵最大的悲哀是无法融入集体，融入社会。当务之急是先改造这个人，人改造好了才能考虑后面的工作。人改造不好，不被集体、社会所接纳，有单位也等于没单位，无法生存。陈秋萍说的有道理。可如何能改造一个人，或者怎么才能改造一个人，李华能想到了只有两个地方，监狱和军营。监狱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军营铁的纪律，锻造一个人。

李婷婷晚上来李华家，并在李华家吃的晚饭。提起王兵打老师，李婷婷把责任推到了王大亮身上说，都怪大亮他太忙了，也没时间管孩子；李华说，别什么事儿都往王大亮身上推，王大亮无论是为官、为夫、为父都是可圈可点，又说李婷婷，说你能嫁给王大亮。是爸妈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又说：

“你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要负主要责任，太溺爱孩子了，要钱给钱，要车给车，一个学生开个车到处张扬、炫富。这下好了，惯出了一个混不吝，要不是大亮头上的乌纱帽，公安局完全可以刑拘他，有什么打算啊，今后。”

李婷婷想说李美丽也买车了，还是保时捷跑车，凭啥说专说我儿子。可人家李美丽考上了985，有资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吗：

“我也不知道啊，教育局也是，三年不让参加，高考，处理的也太重了，这不就是把孩子推向社会，也太不负责任。社会多复杂啊，就担心他跟人学坏了。”

李华：

“都已经是学坏了，不能让他一天闲逛，得找个营生，你和大亮怎么想的。

李婷婷：

“不知道他能干啥，我也愁。”

李华：

“他啥都干不了，现在，融不进社会，多可怕。”

又说：

“不让考试就去当兵吧，军营有铁了纪律，容不得他犯浑，保不齐就能改掉他身上的那些坏毛病。”

李婷婷：

“当兵好，王兵从小不就嚷嚷要当解放军保家卫国。”

李华：

“得，国不用他守，家也不用他保，还是琢磨怎么把自己改造好了再说吧。”

李婷婷小声：

“我儿子本来就不坏孩子。”

李华：

“打老师该是好孩子做的事儿吗，行了，这事儿就不掰扯了。先把自己改造成好人吧，哦，对了，兵子高中毕业了没有，拿没拿到高中毕业证。”

李婷婷：

“高中毕业证、有吧，有，我见过。”

李华：

“有毕业证就好，那就当兵吧。当兵的事儿我来办，你和大亮就不要插手了。”

又说：

“现在是七月，入伍是十月末，还有四个月，这段时间一定要管束好他，千万别闯祸，军队对入伍新兵的审查极其严格，哪怕有微小的污点军队都不要。”

李婷婷：

“他在妈那儿住，也不回家，大亮忙，我也忙，都见不到人，怎么约束啊。”

李华：

“怎么约束？他不愿意坐办公室，就让他出去跑跑业务，让他忙起来。这样不行，更容易出乱子。这样吧，让他去工地，感受农民工的辛劳，知道赚钱不易，最主要是不让他和那些狐朋狗友有来往，免得滋生事端。也就四个月。等到了军营就好了，军队有招治他。回去你跟大亮商量，商量，同意就按我说的办，去工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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