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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第4页）

&esp;&esp;她感觉自己像只被献祭的羊。

&esp;&esp;“为什么去他那儿？我想回去跟妈妈住。”

&esp;&esp;季铭压下心头的烦躁，苦口婆心地劝她：“这次要不是他大度，肯放你一马，你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你去跟他道个歉，撒个娇，他心一软，也许就不计较了。”

&esp;&esp;许皓月往后一靠，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重重叹了声气：“季铭，你就等着后悔吧。”

&esp;&esp;季铭脸一黑，“后悔什么？”

&esp;&esp;许皓月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esp;&esp;贺轩在家，给他们开了门。

&esp;&esp;他冲季铭和许母点了点头，然后掀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许皓月一眼，转身进了客厅。

&esp;&esp;许皓月也懒得搭理他，“噔”“噔”“蹬”大步上了楼，把自己关进卧室，门摔得震天响。

&esp;&esp;季铭望着她的背影，气得直瞪眼。

&esp;&esp;许母只得冲贺轩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她在里面遭了罪，心情不好……我去劝劝她。”

&esp;&esp;“您请自便。”贺轩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esp;&esp;在长辈面前，他永远是礼貌得体的绅士。

&esp;&esp;许母上楼后，客厅里只剩下贺轩和季铭。

&esp;&esp;贺轩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阴郁冰冷得像换了个人。

&esp;&esp;“我听说，有人保释了他？”

&esp;&esp;季铭心头一凛。

&esp;&esp;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esp;&esp;那是贺轩眼中钉肉中刺，不仅要连根拔起，还要彻底毁灭、挫骨扬灰。

&esp;&esp;季铭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求了贺轩好几天，他今天终于点头，只要季铭照价赔偿，他就去公安局撤案。

&esp;&esp;原来他设的这场局，目的只有一个——铲除陆成舟。

&esp;&esp;可惜那小子命大，昨天已经放出来了。

&esp;&esp;主角都走了，这场戏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esp;&esp;贺轩又问：“打听清楚是谁保的他了吗？”

&esp;&esp;“没有，我问过局里的朋友了，他们只知道是上面要求放人。”

&esp;&esp;“上面……”贺轩咂摸着这两个字。还有什么人，能比贺家还“上面”？

&esp;&esp;季铭回忆起许母的话，不确定地说：“他以前就是干森警的，也许……在公安系统有熟人？”

&esp;&esp;贺轩不置可否，“你也说了，是以前。他不是辞职了吗？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公安系统了，这人脉，不就断了吗？除非……”

&esp;&esp;他在沙发上坐下，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扶手，眉头越蹙越紧。

&esp;&esp;脑子里灵光一闪，眼前豁然开朗，

&esp;&esp;他笃定地说：“除非他还在这个系统，只是换了个身份。”

&esp;&esp;季铭彻底懵了：“什么意思？”

&esp;&esp;贺轩没有回答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慢慢悠悠晃荡着。

&esp;&esp;他不说话，季铭也不敢开口，只得杵在沙发旁，陪着小心，耗着耐心。

&esp;&esp;思索良久，贺轩终于抬起头，眼睛微眯着看向季铭，嘴角缓缓勾起。

&esp;&esp;那笑容，精明又得意。

&esp;&esp;“我记得，半年前你跟我说过一件事。你开的那家夜店，来了个客人，跟他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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