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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付修再遇到司小喃的时候，她因为生病的缘故变得非常孤僻，说话也软软绵绵的。所以付修虽然知道司小喃是以前的一中校霸，也没觉得她有校霸的气质。

现在听她说这种话，才意识到她喜欢的女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

&ldo;他们打架的时候总会叫来很多混混帮忙，有的时候会带刀和棍，你们得小心点。不过那些混混都是来撑个台面，不会真的跟你拼死拼活。动手的时候…&rdo;

&ldo;喃喃。&rdo;付修叫了她一声，&ldo;你跟市中打过几次。&rdo;

司小喃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主动交代是因为怕付修吃亏，而不是想让付修知道自己的辉煌历史。但话既然挑起来了，司小喃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ldo;记不清了，每年都要有几次。&rdo;

付修踩下油门，把车开出去。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前方的路渐渐变得空旷安静，不是司小喃熟悉的方向，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

付修想带她去什么地方，司小喃想。

她跟付修认识的时间不长，却很信任他。司小喃偏过头看着付修好看的侧脸，心想即使付修要把她拉去卖掉，她可能也不会反抗。

&ldo;你…喜欢那种生活吗？&rdo;付修把车开到结了冰的江边，踩下刹车。

他又记起来司小喃在医院问过的话。

冰冻的江面上凿了个大窟窿，有人在旁边钓鱼。

&ldo;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rdo;司小喃想了会，跟他说，&ldo;我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小时候同学笑我没有爸爸，我就用拳头揍他们。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用拳头找场子。在生病之前，我过的都是那样的生活。&rdo;

&ldo;哦。&rdo;付修沉默地应了声。

&ldo;我没觉得开心不开心，只是习惯了。&rdo;司小喃记起宁决说过的话，问，&ldo;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生活方式很堕落？&rdo;

&ldo;没有。&rdo;付修否定，&ldo;你怎么样都很好。&rdo;

司小喃抿了下唇，又问，&ldo;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堕落？&rdo;

付修没有回答。

&ldo;我大概考不到三百分…&rdo;这是她凭感觉估计的，司小喃看着付修说，&ldo;所以我要开始追你了。&rdo;

&ldo;成绩还没出来。&rdo;

&ldo;可是我想追你了，&rdo;司小喃把脸埋在围巾里，吸了吸他身上的柠檬味，&ldo;你那么好，闪闪发亮的。无论你做什么，打架也好，不理人也好，我都觉得…你应该是光芒万丈的人。&rdo;

付修觉得自己堕落，但她一点都不觉得。

江面上刮过一阵风，钓鱼的人冷的受不了，提着塑料桶往回走。

&ldo;过两天就过年了嘞！&rdo;

&ldo;娃娃们要放寒假，马上要开春啊！&rdo;

他们有说有笑的从车边走过去。

付修揉揉她的头发，&ldo;回去吧。&rdo;

&ldo;嗯。&rdo;

&ldo;明天你来吧，&rdo;付修说，&ldo;但是不能动手。&rdo;

司小喃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点点头。

…

&ldo;日！市中选的啥鬼地方！&rdo;两个学校期末考试时间不同，市中今天还有两场，宁决他们只好提前在约好的地方等着。

这边是荒郊，旁边是一片墓群，墓碑上的黑白照慈祥的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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