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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态度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微微向前倾看着那管血红色的液体，其中掺杂的金色像是有生命般流动着，却给人一种奇妙的平和感。

他一边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而史蒂夫的问话不像是托尼那么直白，他敏锐地抓到了霍尔话语中的信息：“让他出事……？为什么会出事？量又指什么？”

他说话时表情不算好，大概是因为这管液体的颜色，以及量与出事的说法，让他的思绪走向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虽然其中所含掺杂的金色很奇妙，有种魔法侧的感觉，但史蒂夫还是本能的觉得，这很像血液。

霍尔偏头扫了他们一眼，但手中动作不停，轻巧地打开了那管液体上的瓶塞，然后顿了一下，像是要说些什么，却被沙利叶的话打断了。

“这是血液。”沙利叶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突兀地开口了，吐出的短短一句话却让霍尔都惊了一下，更别说剩下的人。

“什么？”年纪最小，也是现在还在受幻境影响最大的彼得刚刚在几人对话时还有点懵，现在陡然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下意识震惊地开口问道。

沙利叶却没再注意彼得的问话，而是看霍尔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语调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是很平静地说道：“总归是要知道的，我想BOSS也早就有了这个准备。”

“这一次，要有更万全的准备啊。”

于是霍尔也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接着手上的动作，将那管液体全部灌入了克拉克口中。

“等等——这就直接灌了！？”托尼还没来得及吸收完沙利叶话语中所含的巨量信息，便被霍尔果断又迅速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不然呢？这可不是普通的血液，是具有凤凰血脉的人身体中蕴藏着凤凰的力量的那部分精血，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只是区区唤醒神智罢了。”沙利叶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被灌下液体的克拉克说道。

“凤凰？”史蒂夫哪怕想到了血液这一可能性，但还是被沙利叶的话惊讶到了，毕竟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神奇了，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理解范围。

而旁边的两人也没好到哪去，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那‘他’……”托尼皱了皱眉，一个似乎不可能但确实有几分可信度的猜测浮上了他的心头，“难道是唐？”

沙利叶和霍尔都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克拉克的眼眸中红色逐渐褪去，变的正常的过程。

但有时沉默何尝不是一种表态？

而克拉克刚一清醒，就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定住了，完全不能做任何动作，而且嘴中还有一种微妙的味道残留。

然后刚刚的所有记忆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克拉克呆滞，克拉克震惊，克拉克简直想汪的一声哭出来。

老天，他都做了什么？！他又被控制了，还杀了一个人！B一定会杀了他的！

他睁大了眼睛，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被他杀了一次的人，一头粉色的卷发，看起来就像个和彼得差不多大的少年。

克拉克甚至觉得自己心梗了一瞬。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好像也太危险了。克拉克双目呆滞的想着。

霍尔看着眼前恢复了正常的超人，一副震惊愧疚不敢相信再加上杂糅着呆滞的表情，在心中感到一阵好笑，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解除了这只看起来又丧又呆滞的外星救难犬的控制法术。

“终于清醒了啊。”霍尔收回手，站在一旁感叹了一句。

听见这话，克拉克赶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真的没事了。

但还没等几人松一口气，会台下的人们突然动了起来。

……

在另一边，书店中，唐正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发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考。

自沙利叶从幻境中醒来之后，001就开始充当他与化身之间的联络器，向他说着发布会的情况。

001：“执行者，那管真的是你的血吗？你的本体不是被世界规则限制，大部分力量都丧失了吗？”

“当然，我能在监管局混到首席特级，还是有些依仗的啊，”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悠悠地对001说道，“‘凤凰’可是我的立身之本。”

“能活到现在都是多亏了它。至于压制嘛——这不是从伊莱亚斯出现就开始攒，到现在就这么点，原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啊。”

“哦。”001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只是觉得自家执行者真不愧是专业的，准备都做的如此齐全。

“我可是很强的啊。”唐笑着在心中对001说道。

交谈沉默了一段时间，让唐能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凤凰血”提前用了，看来计划要延后一点了，不过终归是快要成功了。还有那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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