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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英雄论英雄2（第2页）

那人道：“我知道！如果我不敌你！我会被你废了！如果我杀了你，我当真的不是鬼手大侠朱天乐的对手！凭他当丐帮弟子像个奴才的性格，我纵然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逃得了鬼手大侠朱天乐的追杀！”

“你为何还来？”

那人望着程峰。道：“让我来找你的人是我先父的结拜兄弟！我父亲生前欠他一份人情！我父亲临终之前跟我说，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也许活不了二十岁！但如果不是他，我父亲后来的二十年也不会那么难受！我父亲告诉我，将来你一定要杀了他，但有二个条件！第一是还他一份人情，二是，凭真本事杀他！上个月，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只有我与你！”

程峰望着他木然的脸！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傲气，也没有愤怒与喜悦！只有一双眼睛有神，却也空洞！程峰知道，自己虽然不知道个中的细节，但总是能明白兄弟失义翻脸的事！所以，又笑了。道：“如果你胜了，我当然活不了！”

那人点点头。忽然问道：“江湖上传说你与鬼手大侠朱天乐和冷脸剑客程玉龙三个人是好兄弟！你们谁的武功高？”

“你不是都知道了？”

那人沉默一会儿。道：“江湖传说朱天乐为一你为二，程玉龙为三！你对这样的排名有意见吗？”

程峰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没有比较过！但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人道：“江湖传说你是诚实的人！我也相信！”说完，将肩上的兵器放下来，解开兵器上的布！居然是一把钢刀！只是寻常的钢刀，也不过三尺余长！这把钢刀却几近一丈！或许你也会认为是单柄大刀，或者九环大刀；反正就如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一样的刀！但不是，这其实就把钢刀，力柄与平常的单刀一样长，也就手握长二寸，有护手；刀身却长近一丈！刀身长而直，或许是太长的原因，又有点像剑！只是剑到底是双面都有刃！刀只有一边刃一边背！只听他道：“有听过我这把刀吗？”

程峰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十分惊奇！世上居然有人练这么长的刀！这倒是头一回见！而且千百年，不论江湖民间朝庭，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奇怪的刀！长刀如关二爷的刀，民间倒有关刀一说；千古武林，也没有听说过！听他问起。便摇头道：“我都退缩岭南二十几年了！江湖上近十四五年的事，我知道的都不多！只是偶尔到本家兄弟程玉龙家里去时听弟妹说的！”心里却也知道，历千百年来，大凡练奇离古怪兵器的人，都是真功夫！更何况，天下或许有许多假以乱真的事，武功却是绝对充不了大头鬼！江湖上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想着扬名立万，闯个名头！充大头鬼的人容易短命！

那人道：“我复姓东方，双名英雄！我叫做长刀东方英雄！”

程峰道：“长刀东方英雄？”

东方英雄道：“是！没听过吗？”

程峰道：“看来你不是英雄！只是起了一个十分气派的名字罢了！要是个英雄，冷秀云的旧部那么多！我应该早就听到才对！”

“那是我父亲起的，他老人家希望我是个英雄。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当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失望！”

程峰道：“你是个英雄吗？”

“你指的是什么？”

程峰道：“我生平读书不多！能让我称为英雄的人不多！卫青霍去病，关羽赵云！除此之外，谁还是英雄？”

东方英雄道：“胜者为王，败则成寇！霍去病关羽都不算英雄！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英雄！霍去病死得也太年轻了！”

程峰道：“他是死得太早，再能多活三十年，汉家天下又不一样了！只是世上许多人，活了一百岁，也没有他传得久！至少我还记得他！活一百岁的人，有可能他自己的孙子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你知道你爷爷你太爷爷的名字吗？”

东方英雄沉默一会儿！估计是不知道！一会儿才道：“子违父！”

程峰笑了。道：“不论今日或日后，姓关的，当众人面前谈笑风生，说吾祖云长，如何英雄！卫家子孙，大言卫青霍去病；赵姓子孙也说子龙！他们都不知道子违父吗？”

东方英雄不能言语。许久才道：“所以说，我不是英雄？”

“叫做英雄的人世上不少！姓钱名财的人！也有可能是个乞丐！叫做富贵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看门的下人！”程峰道：“你做过什么事能称英雄？”

东方英雄道：“你自己也不是英雄？”

程峰道：“我还不至于如此厚颜无耻去与卫青霍去病关羽赵云相提并论！早生几百年，若能与他们提兵器，常跟左右，也是我一生的福气！今日周仓就不错，也能永享香火供俸！”

“你不觉得香纸烛火是骗神骗鬼的吗？”

程峰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鬼，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香花礼红是假的？世上或许一切皆假，但千古英雄，帝王将相，传诵千古；老少妇儒，山野村夫，皆能如数家珍！这也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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